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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lurk:http://www.plurk.com/sunset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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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迷亂
《接續ED5 一個人的ib》
鮮明而記憶猶新的畫面,就如剛踏入的美術館一樣明亮。
只要勇敢跳進去,說不定就可以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畫中世界了。
但是……不可以吧。因為那個說好要追上來的人還沒來啊。
她必須、等到他才行。不可以就這樣自私的,留下他尋找自己。
雖然無法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但是沒有了他,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哪、你什麼時候才要來找我呢?
就算、沒法一起離開了也不要緊。只要,還能牽住你的手就好。
放棄跳入畫的Ib看著畫的外圍又再次裝上了邊框,心中隱隱約約明白機會或許就只有這麼一次,不是不敢跳入、而是她真的無法放下,那個說會追上自己的人。
如果她就這樣走了,那麼他就找不到自己了。獨自留在這裡的他會感到孤單的吧?既然這樣,那就更不應該離開才對。
「回去找他吧。」沒法追上,那她就回去。只要可以兩個人待在一起、就好。
不能夠忘記,因無法再負擔而倒下的自己清醒時感受到的溫暖以及外套上淡淡的菸草味,以及他溫柔的問話、體貼的等待。那是支持著自己能夠在這怪異空間裡繼續走下去的支柱。也沒有辦法忘掉,呆坐在空盪冰冷的房間裡他對著藍色玩偶的低語,雖然看似歡愉,但是話中的內容卻並不是那麼輕鬆的。還有那麼多的他不知道,如果就這樣離開了。就再也沒機會了解他了吧?
不想、在兩個人之間擁有遺憾。因為他對自己是那麼的好,就連代表生命的玫瑰都願意交出,就只為了保證她的安全。那麼傻、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以丟下呢?是那麼重要的存在阿!
Ib加快腳步從黑暗的美術館走回去,踩在梯階上的腳步聲清脆而短促,之前是為了逃離,如今是為了找尋,這樣一個孤單的路途她不想要再繼續走下去,所以一定要找回他才行。
踏上用蠟筆繪成的世界,Ib看著燒盡的黑色灰燼心裡有著的是怨、是憐惜,即便不能讀懂一旁日記裡所有的心情,但卻也能稍稍的明白她的孤獨與渴望。
畫的世界裡,也有星星月亮和太陽,但那份溫暖以及光亮卻是如此的虛幻,是能溫暖身體、卻照不進心裡。書裡的點點滴滴不過是敘述,如果沒有真的感受過,那麼就算再怎麼模擬也不會是真的。
『一個人的時候,很孤獨;兩個人的時候……』想起日記裡曾有的話,Ib只是默然,並不一定兩個人在一起就一定會安心,那還是要看對象的,就像她和Mary在一起時,對方和自己都一樣是孩子,所以自己就不得不強裝堅強,完全不敢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害怕對方和自己都一樣崩潰就不好了。
但是和他在一起時不一樣,雖然他好像比自己還要容易受到驚嚇,但是在關鍵時刻時卻能夠挺身而出保護自己,也會說些鼓勵的話。
彎身撿起了掉在一旁的調色刀,這一次她不會再只是無助的看著他,她也想要保護他。
「你在哪裡……明明說好要一起吃馬卡龍的。」有些難過的說著,Ib繼續在黑暗裡走著,失去了前方指引的人好像方向感也失去了,即使是曾經走過的但也一點印象也沒有,或許是因為那時候是邊哭邊走的吧。
什麼都失去了,也不能確定走的路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最重要的是一直都沒聽到追來的腳步聲,她是那麼的期待,直到最後站在幻想世界她都還在等待,卻仍等不到他,霎時思緒完全被打亂,強硬壓抑下的悲傷宣洩而出。
他是不是騙了自己?玫瑰都已經凋謝了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追上來吧?好多想法一湧而上,而她一個都不想面對。
即使事實那麼明顯,她也不打算承認。
因為約定好了,所以是不可能失約的。
他一定,是在找著自己也等著自己的。
又繼續往前走,那個人休息的走道上也沒有他的身影。「咦?」驚訝、疑惑,不見的他代表的是什麼意義呢?是他要追上自己了?還是說……無法壓抑內心湧起的喜悅,或許真的只是休息、就只是這樣而已。
「那麼、你到哪裡去了呢?」喃喃問著,Ib看著空無一物的走道,感到十分的寂寞。
「對不起、對不起……」就這樣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你一定是生氣了吧?所以才躲開我,不要緊的,這次,換我去追上你。
Ib慢慢的走著,在繪滿藍色人偶的空間裡發現了一根繩索。「這是離開玩具箱的唯一方法了吧?」想到人應該也是這樣往上爬,Ib沒有多想就這樣抓住繩子,吃力而緩慢的往上爬著,細嫩的手心被粗糙的繩索磨破皮,但並沒有阻止她前進的決心。
本來消失的道路又再次出現,Ib慢慢的走著,想起自己偶爾因為害怕而抓住人的大衣,不似母親買給自己的細緻布料,但是緊握在手心的卻是滿滿的安心。
因為相信你、依賴你,所以只要能有你在身邊,那麼我就可以繼續前行。
所以、若是沒有了你,那麼就算回去了,我也不會開心的。
回到了紫之間,Ib第一個就是往人曾自言自語的房間衝去,滿懷希望的推開了冰冷的大門,看到的卻依然是藍色人偶孤獨坐在房間的正中央,並沒有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找著的人。
「不在這嗎……」有些失落,但腦海裡卻浮現出人當時的爽朗微笑,但雖然是笑著的、那雙總是充斥著情感的眼卻有些空洞,因此自己才能夠發現他的不對勁,而不是像Mary那樣以為這個是假的。
還記得,手打上他臉頰時熱辣辣的感覺;還記得,環抱住他的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好不容易的再見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他,讓她相當的害怕,好怕就這樣失去了他,但還好的是他還是回來了,回到自己的身邊。
那麼這次也是一樣吧,短暫的分離之後,就還能再見的。
他應該也依然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吧。
『喀、喀。』轉動不了的門把,順道封鎖了在畫中世界最為溫暖的回憶。倒下前迴盪耳邊的緊張呼喊,醒來時的溫暖問候,嘴裡淡淡的檸檬香似乎還未散去,如同朋友般的聊天,那麼短暫、卻是那麼珍貴的片段是不能忘掉的。這、也是她不願跳入畫裡的原因。
如果可以讓時間就停在那裡多好?這樣就不用看到你露出痛苦卻還強撐著的模樣了。明明沒有很深的交情,卻已經看過那麼多種模樣的你,這些都是我要用一生珍惜的回憶呢。
或許總有一天會忘記吧,但是至少在我可以決定之前,我、不想忘。
因為,我真的明白你是那麼的重要。
看著甫穿過的嘴,Ib想起在它要求自己給予花時身邊人給予的警告,即使是處在這麼危險的時候,也依然會深思而不是衝動行事的他幫了自己很多很多,就算自己在一開始救了他,但後面經歷的一切他是那麼的維護自己,根本就都已經可以打平了,但他卻仍是願意拿自己的玫瑰換回自己的……自己是那麼的幸運,能在這裡遇上他。
也還記著的,在為自己解說紙張上的文字時,那不經意流露出的關懷。明明就沒有多深的認識,但卻可以那樣自然而然的說出關心,自己也是從那時開始真正接納他吧。
陌生的環境裡,究竟什麼是可以依靠的?而會不會在付出信任後又再次嚐到失去的痛苦?那是那時的她不斷想著的,所以在最初時不敢真的相信他,直到那一句自然而然的關心溫暖了自己,才讓她真的敢放下心去相信。
那時候,真的是認為可以一起出去的。
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在以後會面臨那麼讓人想哭的結局。
紅之間,兩個人初遇的地方。還記得他倒在走廊中央時自己其實是很想忽略過去的,就害怕靠近會不會被抓住什麼的,但在聽到他淺淺的抽氣聲時卻又不忍,於是便在尋找路的過程中為他留意,而卻也真的讓她發現到一朵即將死去的藍色玫瑰正被藍衣女子摧殘著,沒有多想便利用自己引開她的注意力,直到手心被玫瑰的刺扎傷了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什麼也沒想,就拿生命去開玩笑。
明明是害怕著的,但是當時卻是那樣完全不顧危險。
也許、是因為知道是你吧。
知道你會在接下來的路途中,處處保護著我、陪伴著我。
『騙子的房間』Ib記得這間房裡的畫作是會回答問題的,那麼或許他們會知道自己想找的人在哪裡吧?沒有多想就走了進去,本來沾滿紅色顏料的畫作回復原本的模樣,就像是最一開始時看到的那般,漂亮而帶著點邪氣的作品。
「哪、你知道他在哪裡嗎?」Ib低聲問著當時唯一告訴自己正確解答的畫作,殷瞳中帶著一絲企求。
「他已經離開了。」不帶任何情感的回答。
「他去了哪裡呢?為什麼我找不到他!」幾近瘋狂的喊著,Ib不願深思所謂的離開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離開了。」依然的回答,卻隱含著一絲憐憫。
「才沒有!才沒有!」Ib高舉手上的調色刀,全身顫抖的吼著。
「騙子!騙子!」一刀又一刀,割下的地方流出的一樣是紅色顏料,而畫作裡的人依然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就像是長輩看著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眼神承載著包容。
「他才不會就這樣離開……」克制不住的眼淚模糊了視線,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一樣,混亂而不知出口在哪裡。
謊言與真實,從來是一個傷人、一個欺人。
而我什麼都不想相信,我唯一想的,就是找回你。
走回了原點,依然的死路。Ib坐倒在地板上,殷瞳有些失神的凝望著橫亙於面前的一堵牆。又走了一次,而那個人究竟躲到了哪裡呢?開啟的每一扇門都是期望落空的悲傷,追著自己的美術品也都已經消失不見,孤單的腳步聲迴盪在每個時刻,她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可是這一次,你還會呼喚我的名字嗎?
Ib兀自失神著,卻見一旁海藍色牆壁上浮現了字。
『來吧、妳知道在哪裡的。』沒頭沒腦的一段話,Ib只是愣愣的看著。
知道嗎?自己是知道的嗎?那麼是在哪裡呢?又為什麼會忽略掉了呢?Ib靜靜的笑了,是在那裡吧、在被鎖上的門之後。那時之所以會鎖上,是因為你在生我的氣吧。而現在你氣消了,所以就原諒我了吧?
在夢的後續,是不是就是你在等待?
Ib起身,準備走向最後的地方。她知道這一次不會再是鎖著的了、她知道,他就在那裡等著她。
依然靜謐的空間,Ib看著靜靜靠著牆坐著的人,慢慢勾起一笑。
「終於找到你了,Garry……」慢慢的靠向人,Ib牽住了已經冰冷的手,閉眼將頭靠在人的肩膀上。
「睡吧,這一次換我守著你。」Ib漾起甜甜的笑容,低低說著誓言。
這樣子、很好。就算出不去了,也沒關係。
因為,我們都不是一個人了。
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
《接續ED5 一個人的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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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但是沒有了他,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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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記著的,在為自己解說紙張上的文字時,那不經意流露出的關懷。明明就沒有多深的認識,但卻可以那樣自然而然的說出關心,自己也是從那時開始真正接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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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真的是認為可以一起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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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之間,兩個人初遇的地方。還記得他倒在走廊中央時自己其實是很想忽略過去的,就害怕靠近會不會被抓住什麼的,但在聽到他淺淺的抽氣聲時卻又不忍,於是便在尋找路的過程中為他留意,而卻也真的讓她發現到一朵即將死去的藍色玫瑰正被藍衣女子摧殘著,沒有多想便利用自己引開她的注意力,直到手心被玫瑰的刺扎傷了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什麼也沒想,就拿生命去開玩笑。
明明是害怕著的,但是當時卻是那樣完全不顧危險。
也許、是因為知道是你吧。
知道你會在接下來的路途中,處處保護著我、陪伴著我。
『騙子的房間』Ib記得這間房裡的畫作是會回答問題的,那麼或許他們會知道自己想找的人在哪裡吧?沒有多想就走了進去,本來沾滿紅色顏料的畫作回復原本的模樣,就像是最一開始時看到的那般,漂亮而帶著點邪氣的作品。
「哪、你知道他在哪裡嗎?」Ib低聲問著當時唯一告訴自己正確解答的畫作,殷瞳中帶著一絲企求。
「他已經離開了。」不帶任何情感的回答。
「他去了哪裡呢?為什麼我找不到他!」幾近瘋狂的喊著,Ib不願深思所謂的離開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離開了。」依然的回答,卻隱含著一絲憐憫。
「才沒有!才沒有!」Ib高舉手上的調色刀,全身顫抖的吼著。
「騙子!騙子!」一刀又一刀,割下的地方流出的一樣是紅色顏料,而畫作裡的人依然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就像是長輩看著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眼神承載著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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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記起
《接續ED4 被遺忘的肖像》
天氣些許的炎熱,高溫熾熱的太陽熱情的散放著活力。Ib透過大片落地窗看向車水馬龍的景色。那麼快就不見的畫面,該怎麼樣才能去記住呢?
因為父親從事的是美術相關的職業,導致Ib從小就對色彩、亮度什麼的特別有興趣,甚至在自己還不算懂事的年紀時就讓父母帶著看過很多展覽。一件一件,象徵著作家的熱情與生命的作品呈現眼前,那種心情、不知該怎麼述說,超越了震撼、超越了很多很多,好像不只是作家的心血,而是正看著活著的東西優雅的展示在自己面前。
這樣的奇妙心情,在九歲那年看到的Gerutena的展覽尤其強烈。奇異的風格與創作,面對畫作時好像畫作也正看著妳的微妙感。一切都還歷歷在目,沒有頭但身體曲線相當完美的無個性、美麗似玫瑰般好像會刺傷人的紅衣女子畫像。
其實並不是自己最為喜歡的風格,但對Gerutena的印象卻最為深刻,原因無他,只為自己在那裡有著一種記憶連結不起來的奇怪感覺,好像有一段很重要的記憶就這樣被狠狠抹去,只剩下一片純然的空白。
而接續空白的是離去前,最後也最喜歡的畫,那種幾近心疼的喜歡讓她迷網。因為畫裡的男子有著寧靜恬適的睡顏,明明該是一幅令人感到幸福的畫。但眼眶卻不由自主的發熱,手指顫動向前只想要碰觸,彷彿碰到的不會是冰涼的畫框,而是溫暖的,如同自己一樣的體溫。
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覺得男子應該要是活生生的人才對呢?
是因為名字嗎?那麼憂傷,彷彿被否定存在一樣的被遺忘。
Ib拿起置於盤中的紅色馬卡龍優雅的咬了一口,甜而濃郁的醇厚口感也一樣是從那次展覽後莫名的喜歡上。明明對吃食就沒有太在意,但對於它卻有著莫名的執著。
看了看對面並沒有坐人的位置,Ib卻總覺得應該還要有個人陪著自己一起來吃的。但她卻想不起,並不是疼愛自己的父母,但好像也是個很重要的人。
究竟、是誰呢?是誰被她遺忘了呢?
腦海中不禁閃過畫中紫髮男子溫和的笑顏,那麼寧靜而溫和,彷彿時間就這樣為他靜止。
但她覺得他不應該就這樣停下,不應該就這樣被困在畫中、不應該就這樣被遺忘……
Ib抱頭,覺得頭相當的痛。
可是我沒有忘記你呀。一直都還記著的,卻偏偏還是覺得不夠、只是這樣的思念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背棄了誰的犧牲一樣。
你的名字是什麼呢?在被遺忘之前,你是怎麼讓人明白你的存在呢?
Ib愣愣的流下淚來,不知為何心會有彷彿被撕裂般的痛楚。
明明就連畫的框的花紋都還記著,為什麼卻會有一種忘記了什麼的感覺呢?
相當的重要、但是卻完全無法想起。就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但醒來之後卻忘了,只記得自己曾經睡去......
是那段空白吧?
明明時間沒有流逝,但自己卻有著記憶斷層的感覺。
如果、再回去的話會不會就能找回那段消失的記憶呢?夾在時間的細縫之中的珍貴記憶。
Ib看著擺在桌上的傳單,淚濕的眼模糊了通知,但她早已看過許多許多遍。再一次的展覽、同個時間、同個地點,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嗎?不論是或不是,她都已經決定好了,一定要再看一次。
雖然展覽品沒有公布,但她相信"遺忘的肖像"會在的,沒有任何理由,就是這麼相信著,因為那名男子沉睡時手裡還緊握著藍色的玫瑰,而玫瑰有刺,男子、或許並不是為了睡而閉上眼睛......
或許,他是在等著誰也說不定。
Ib靜靜咀嚼著馬卡龍,眼前朦朧出現了紫髮男子溫柔的笑臉以及驚喜的表情。
他、會喜歡吃的吧?
她招手,喚來了服務生。
決定這次要偷偷破壞美術館的規定。
踏上熟悉的大理石地板,這幾年來除了Gerutena外她也來看過很多次其他作者的展覽,可以說是就算閉上眼睛也能有把握流暢走著的空間,今日卻特別不一樣。Ib張大殷瞳看著展示品,記憶中的作品很多都再一次出現,也多了一些其他的,但不變的總是那種彷彿下一刻就要動起來的真實而虛假的感覺。
Ib恍惚覺得,對於這些作者的心血結晶來說他們這些來觀看的人是不是就像早上隔著玻璃看到的人車呢?吵鬧的過去、就算曾經駐足也不過是一瞬,他們終究被留在這裡,然後在展覽結束後又不知要被放到哪個倉庫裡,靜靜的等待下一次重見天日的日子。
想到這,Ib不禁有點心煩。腳下的步伐越踏越快,她怎麼就那麼笨呢?忘記展覽品在光鮮亮麗後都是要被塵封的,這樣的話那個男子應該很難過吧?閉上眼睛,就是為了期待光亮透過眼皮時的那種刺刺的、但卻幸福的感覺。
頓足,Ib發現了自己追尋的目標。不再是放在一進入就能看到的顯眼位置,這次他在的位置是在一隅,就像是為了她今天想做的事情一樣。但她現在更想做的,是好好看著這幅畫。
依然的沉靜表情、依然溫柔的氛圍,一樣是緊閉的雙眼。Ib看著眼眶又是一熱,緊咬下唇想要壓下來的突然的哭意。
「對不起、這麼晚才來看你。」
「哪、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沒有忘記你喔、一直一直的想著你。」
「你還好嗎?」
一句一句,彷彿像是對著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的話語,Ib直到站在畫作面前才明白原來自己對他的牽掛是那麼深、那麼深那麼深的思念此刻就如同浪潮一樣在心裡澎拜的奔騰著,如果可以,她多想牽起男子的手,去感受一下這大大的手掌所該有的溫暖。
「今天、我帶了一點東西給你喔。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的。」看了看四周,確保附近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為。連忙從隨身的包包拿出紙盒,小心翼翼的打開,甜膩的香氣撲鼻而來,Ib看著,眼睛又酸澀起來。
「這是馬卡龍喔,很好吃的。」抬眸看向畫作,Ib不禁瞪大了殷瞳,男子本就帶著溫和笑意的唇似乎又向上勾了勾,變成相當開心的表情,閉起的眼也勾出了彎如月牙的弧度。
「呵、我就知道你也喜歡。」並不覺得害怕,Ib彷彿著迷一般又更往前了些。
想要靠近、想要更加的貼近這個男子,就算要怎麼樣都不要緊,她只想要陪在他身邊。
不應該、再跑開的。
他對自己是那麼的好,甚至用生命來保護自己。
不應該相信他說的會追上來的話,應該就這樣陪著他的。
一瞬間,空白被填補。她想起了所有、卻更加的痛苦。只因她什麼都不剩下……
『不行喔。』淡淡的、男子特有的輕柔嗓音傳入耳中。
『Ib好不容易出去了,就要過的比誰都開心阿。這樣,我才能夠跟著一起開心。』
「我……」拼命搖頭,她不想要再次拋下他阿!
『妳並沒有拋下我阿,妳不是還專程帶了馬卡龍給人家嗎?雖然不是人家推薦的,但我相信Ib的品味的!』
『……其實,只要妳記起人家就好了。』
「Garry……」終於再次想起的名,Ib哭著用充滿感情的聲音喊著。
『Ib別哭,人家現在身上沒有糖啦。』有些慌亂,Garry有點不知該怎麼辦。
『那、那這個給妳好了。不要再哭囉。』咚的一聲,本來握在人手上的玫瑰掉到地面,Ib彎身拾起,花桿上似乎還留有Garry的體溫。
『好好收藏喔,這是人家對Ib的心意喔。』眼前的藍玫瑰慢慢的轉換顏色,變成如同當時自己緊揣在懷裡的玫瑰一樣、美麗而鮮豔的紅色。
「嗯。」重重的點著頭,Ib閉上眼感受著即將失去的溫度。
『好像一直都沒跟Ib說呢,其實人家相當的喜歡紅色喔。』閉起的眼感受到有人觸碰的熱度,連忙張開眼看到的卻是Garry本該空下的手捧著一個紅色的東西,乍看之下,模樣還有點像愛心。
「Garry……」眨了眨眼,Ib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以後、我再帶馬卡龍給你吃,一直、一直喔。」握著紅玫瑰,Ib默默的許下誓言。
就算,我再也牽不起你的手。只要還能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那就夠了。
忘記後,就再想起。會一直一直的,記著你的。
『謝謝妳、Ib。』最後的最後,是一句比風還要輕的話語飄散在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中。
Ib滿足的笑了,頰邊還掛著淚水。
「這畫……好難得呢。」少女牽著少年的手興奮的低說著。
「想不到竟然會有這麼溫馨的畫呢,我以為這裡都只有一些奇怪的作品說。」
「別這樣說。」少年輕敲了少女的頭。
「不過、這畫是真的很棒呢。」少年瞇眸,同樣給予肯定。
畫中紫髮男子靜靜的坐著,手裡捧著一個鮮紅的心,沒被髮遮住的右眼專注的看著,神情充滿了幸福。
「這畫,叫做什麼名字呢?」少女尋找著,隨即咧開大大的笑容。
「真符合呢,你說是吧?」少年點點頭,少女就又拉著少年離去。
【用心珍惜的唯一】幾字寫在畫作的下方,靜靜的、傳遞著只有當事人知道的故事。
作者網站:http://www.plurk.com/sunset1625
然後、記起
《接續ED4 被遺忘的肖像》
天氣些許的炎熱,高溫熾熱的太陽熱情的散放著活力。Ib透過大片落地窗看向車水馬龍的景色。那麼快就不見的畫面,該怎麼樣才能去記住呢?
因為父親從事的是美術相關的職業,導致Ib從小就對色彩、亮度什麼的特別有興趣,甚至在自己還不算懂事的年紀時就讓父母帶著看過很多展覽。一件一件,象徵著作家的熱情與生命的作品呈現眼前,那種心情、不知該怎麼述說,超越了震撼、超越了很多很多,好像不只是作家的心血,而是正看著活著的東西優雅的展示在自己面前。
這樣的奇妙心情,在九歲那年看到的Gerutena的展覽尤其強烈。奇異的風格與創作,面對畫作時好像畫作也正看著妳的微妙感。一切都還歷歷在目,沒有頭但身體曲線相當完美的無個性、美麗似玫瑰般好像會刺傷人的紅衣女子畫像。
其實並不是自己最為喜歡的風格,但對Gerutena的印象卻最為深刻,原因無他,只為自己在那裡有著一種記憶連結不起來的奇怪感覺,好像有一段很重要的記憶就這樣被狠狠抹去,只剩下一片純然的空白。
而接續空白的是離去前,最後也最喜歡的畫,那種幾近心疼的喜歡讓她迷網。因為畫裡的男子有著寧靜恬適的睡顏,明明該是一幅令人感到幸福的畫。但眼眶卻不由自主的發熱,手指顫動向前只想要碰觸,彷彿碰到的不會是冰涼的畫框,而是溫暖的,如同自己一樣的體溫。
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覺得男子應該要是活生生的人才對呢?
是因為名字嗎?那麼憂傷,彷彿被否定存在一樣的被遺忘。
Ib拿起置於盤中的紅色馬卡龍優雅的咬了一口,甜而濃郁的醇厚口感也一樣是從那次展覽後莫名的喜歡上。明明對吃食就沒有太在意,但對於它卻有著莫名的執著。
看了看對面並沒有坐人的位置,Ib卻總覺得應該還要有個人陪著自己一起來吃的。但她卻想不起,並不是疼愛自己的父母,但好像也是個很重要的人。
究竟、是誰呢?是誰被她遺忘了呢?
腦海中不禁閃過畫中紫髮男子溫和的笑顏,那麼寧靜而溫和,彷彿時間就這樣為他靜止。
但她覺得他不應該就這樣停下,不應該就這樣被困在畫中、不應該就這樣被遺忘……
Ib抱頭,覺得頭相當的痛。
可是我沒有忘記你呀。一直都還記著的,卻偏偏還是覺得不夠、只是這樣的思念讓我覺得自己好像背棄了誰的犧牲一樣。
你的名字是什麼呢?在被遺忘之前,你是怎麼讓人明白你的存在呢?
Ib愣愣的流下淚來,不知為何心會有彷彿被撕裂般的痛楚。
明明就連畫的框的花紋都還記著,為什麼卻會有一種忘記了什麼的感覺呢?
相當的重要、但是卻完全無法想起。就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但醒來之後卻忘了,只記得自己曾經睡去......
是那段空白吧?
明明時間沒有流逝,但自己卻有著記憶斷層的感覺。
如果、再回去的話會不會就能找回那段消失的記憶呢?夾在時間的細縫之中的珍貴記憶。
Ib看著擺在桌上的傳單,淚濕的眼模糊了通知,但她早已看過許多許多遍。再一次的展覽、同個時間、同個地點,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嗎?不論是或不是,她都已經決定好了,一定要再看一次。
雖然展覽品沒有公布,但她相信"遺忘的肖像"會在的,沒有任何理由,就是這麼相信著,因為那名男子沉睡時手裡還緊握著藍色的玫瑰,而玫瑰有刺,男子、或許並不是為了睡而閉上眼睛......
或許,他是在等著誰也說不定。
Ib靜靜咀嚼著馬卡龍,眼前朦朧出現了紫髮男子溫柔的笑臉以及驚喜的表情。
他、會喜歡吃的吧?
她招手,喚來了服務生。
決定這次要偷偷破壞美術館的規定。
踏上熟悉的大理石地板,這幾年來除了Gerutena外她也來看過很多次其他作者的展覽,可以說是就算閉上眼睛也能有把握流暢走著的空間,今日卻特別不一樣。Ib張大殷瞳看著展示品,記憶中的作品很多都再一次出現,也多了一些其他的,但不變的總是那種彷彿下一刻就要動起來的真實而虛假的感覺。
Ib恍惚覺得,對於這些作者的心血結晶來說他們這些來觀看的人是不是就像早上隔著玻璃看到的人車呢?吵鬧的過去、就算曾經駐足也不過是一瞬,他們終究被留在這裡,然後在展覽結束後又不知要被放到哪個倉庫裡,靜靜的等待下一次重見天日的日子。
想到這,Ib不禁有點心煩。腳下的步伐越踏越快,她怎麼就那麼笨呢?忘記展覽品在光鮮亮麗後都是要被塵封的,這樣的話那個男子應該很難過吧?閉上眼睛,就是為了期待光亮透過眼皮時的那種刺刺的、但卻幸福的感覺。
頓足,Ib發現了自己追尋的目標。不再是放在一進入就能看到的顯眼位置,這次他在的位置是在一隅,就像是為了她今天想做的事情一樣。但她現在更想做的,是好好看著這幅畫。
依然的沉靜表情、依然溫柔的氛圍,一樣是緊閉的雙眼。Ib看著眼眶又是一熱,緊咬下唇想要壓下來的突然的哭意。
「對不起、這麼晚才來看你。」
「哪、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沒有忘記你喔、一直一直的想著你。」
「你還好嗎?」
一句一句,彷彿像是對著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的話語,Ib直到站在畫作面前才明白原來自己對他的牽掛是那麼深、那麼深那麼深的思念此刻就如同浪潮一樣在心裡澎拜的奔騰著,如果可以,她多想牽起男子的手,去感受一下這大大的手掌所該有的溫暖。
「今天、我帶了一點東西給你喔。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的。」看了看四周,確保附近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為。連忙從隨身的包包拿出紙盒,小心翼翼的打開,甜膩的香氣撲鼻而來,Ib看著,眼睛又酸澀起來。
「這是馬卡龍喔,很好吃的。」抬眸看向畫作,Ib不禁瞪大了殷瞳,男子本就帶著溫和笑意的唇似乎又向上勾了勾,變成相當開心的表情,閉起的眼也勾出了彎如月牙的弧度。
「呵、我就知道你也喜歡。」並不覺得害怕,Ib彷彿著迷一般又更往前了些。
想要靠近、想要更加的貼近這個男子,就算要怎麼樣都不要緊,她只想要陪在他身邊。
不應該、再跑開的。
他對自己是那麼的好,甚至用生命來保護自己。
不應該相信他說的會追上來的話,應該就這樣陪著他的。
一瞬間,空白被填補。她想起了所有、卻更加的痛苦。只因她什麼都不剩下……
『不行喔。』淡淡的、男子特有的輕柔嗓音傳入耳中。
『Ib好不容易出去了,就要過的比誰都開心阿。這樣,我才能夠跟著一起開心。』
「我……」拼命搖頭,她不想要再次拋下他阿!
『妳並沒有拋下我阿,妳不是還專程帶了馬卡龍給人家嗎?雖然不是人家推薦的,但我相信Ib的品味的!』
『……其實,只要妳記起人家就好了。』
「Garry……」終於再次想起的名,Ib哭著用充滿感情的聲音喊著。
『Ib別哭,人家現在身上沒有糖啦。』有些慌亂,Garry有點不知該怎麼辦。
『那、那這個給妳好了。不要再哭囉。』咚的一聲,本來握在人手上的玫瑰掉到地面,Ib彎身拾起,花桿上似乎還留有Garry的體溫。
『好好收藏喔,這是人家對Ib的心意喔。』眼前的藍玫瑰慢慢的轉換顏色,變成如同當時自己緊揣在懷裡的玫瑰一樣、美麗而鮮豔的紅色。
「嗯。」重重的點著頭,Ib閉上眼感受著即將失去的溫度。
『好像一直都沒跟Ib說呢,其實人家相當的喜歡紅色喔。』閉起的眼感受到有人觸碰的熱度,連忙張開眼看到的卻是Garry本該空下的手捧著一個紅色的東西,乍看之下,模樣還有點像愛心。
「Garry……」眨了眨眼,Ib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以後、我再帶馬卡龍給你吃,一直、一直喔。」握著紅玫瑰,Ib默默的許下誓言。
就算,我再也牽不起你的手。只要還能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那就夠了。
忘記後,就再想起。會一直一直的,記著你的。
『謝謝妳、Ib。』最後的最後,是一句比風還要輕的話語飄散在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中。
Ib滿足的笑了,頰邊還掛著淚水。
「這畫……好難得呢。」少女牽著少年的手興奮的低說著。
「想不到竟然會有這麼溫馨的畫呢,我以為這裡都只有一些奇怪的作品說。」
「別這樣說。」少年輕敲了少女的頭。
「不過、這畫是真的很棒呢。」少年瞇眸,同樣給予肯定。
畫中紫髮男子靜靜的坐著,手裡捧著一個鮮紅的心,沒被髮遮住的右眼專注的看著,神情充滿了幸福。
「這畫,叫做什麼名字呢?」少女尋找著,隨即咧開大大的笑容。
「真符合呢,你說是吧?」少年點點頭,少女就又拉著少年離去。
【用心珍惜的唯一】幾字寫在畫作的下方,靜靜的、傳遞著只有當事人知道的故事。
投稿感謝:Shizuka静【静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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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感謝:KI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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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感謝:賊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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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名稱:ㄘㄩ
個人網站:http://www.plurk.com/Bowel_movement |
1.紅玫瑰.希望
「Ib小心點!別跑來跑去,忘了爸爸早上說的嗎?」媽媽擔心的牽住我,一旁的爸爸還在跟館員談論購票的事宜及詢問各種展次的時間流程。
「我沒忘。」我有些不悅嘟著嘴回想早上爸爸所說。
他翻著報紙摸著我的頭說:「聯合國的報告指出印度人口總共有十一億,而女嬰失蹤的人口統計就有七百萬,Ib去博物館要牽著我們的手喔!」
爸爸跟媽媽就是這樣老愛保護過當,想也知道我怎麼會成為失蹤人口之一。
「媽媽,我可不可以自己逛一下?」我哀求著搖了搖她的手。
「不行。」
「可是爸爸還沒用好,我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真拿你沒辦法只能一下喔!記得到櫃檯來集合。」聽著媽媽無奈的語氣,我不覺得這是個錯誤決定。
世事往往在選擇後後悔,當我回頭尋找鬆開的手時,找到的只有永無止境的黑暗,再也找不到陽光的存在,。
「討厭!討厭!討厭!」離不開的怪異地方看不懂的文字,對此厭惡至極而獨自說著。
即使無人聆聽還是想說,算是希冀嗎?這種過分突兀的情感,就像是希望曙光照進黑暗中的渴望,原以為孤獨的我卻遇見了形同如此存在的人。
2.藍玫瑰.稀有
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博物館毫無印象,記憶中沒有被需要的痕跡,猜想著各種可能來的理由也只想到『志願』這詞。
博物館的空間是隔離現實的世界,這裡不會挨餓也沒有煩心的人群,有時候想也許一輩子在這生活也好,反正長久以來都是獨自一人的過著生活,習慣了也就不在意,學不會習慣只會導致拖累旁人的結果產生。
可是那位茶色頭髮紅色眼瞳的女孩,改變了我所認定的,僅僅九歲的她即使再害怕還是會安慰我,她常輕拉著我衣角握住我的手,藉由毫不起眼的動作傳達著她的溫暖。
「喂!Garry你要呆滯到什麼時候?鬼怪早就走了!還不快走!等鬼抓呀!」一旁Mary瞪著Ib握我的手對我大叫著。
回過神我鬆開Ib的手,對她歉意地笑著,慢步到Mary那小心眼的女人,這傢伙讓人連回憶幸福的機會都沒有,真是拿她沒辦法。
也許一輩子在這生活也好,就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吧!
人類是需要群聚的動物,就算再孤單還是渴望著依靠,海裡面的漂流木是為了旅行而流浪,還是為了流浪而旅行?為什麼最終停泊的不是長久陪伴的海?這類的問題在還來不及思考時是無解的,Ib望向我的眼神充滿著擔憂,讓我沒花多大的心思去顧慮此問題。
「Garry你還好嗎?沒事吧!」
「Ib別理他,反正他本來就不怎麼聰明,現在只是被嚇到變更笨了而已。」
「Mary別帶壞Ib,妳這麼兇小心沒有男朋友。」我看著Mary調笑著。
「哼!要你管,我只要有Ib就好了!你少來跟我爭。」她惡狠狠地瞪著我。
是的!我應該知道答案。
漂流木最終停泊的地方,那個可以遙望海的地方,你想這是漂流木願意選擇的嗎?我想我可以笑著回答。
3.黃玫瑰.幸福
「Mary你的畫像出來囉!在這次的Weiss Guertena展。」這男人拿著一束黃玫瑰給我,開心說著畫展眼中透露著期待,當我準備把玫瑰放在花瓶裡時,展覽票從玫瑰枝裡掉了出來。
「這是強迫嗎?」我皺眉,有點不悅的看著他。
「我保證,這次很特別。」
「你想說因為有你畫我的肖像畫嗎?」
「恩,如果我這樣說你會去嗎?」
「為了別浪費紅茶,我去就是,快滾!不送。」
就這樣我誤入了陷阱,究竟生命是什麼?是永遠的壽命?還是不變的生活?曾經我以為沒有死亡就能擁有一切,只要得到想要的就是幸福,沒想到還是痛苦的活著,貪心的以為而選擇了交易,然後陷入漫長的等待,擅自期待著或許某一天某個人也會像他一樣的溫暖。
於是一百年過去了,毫無止境的等待。
然後在一百年後的某一天,突然的遇見他們。
欺騙吧!我的真心複誦著,如果要守住幸福就必須守住那個致命的秘密。
4.紅玫瑰.愛情
「如果我跟Garry你只能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Mary笑著看著我。
不知為何我突然對她的笑容感到陌生,也不懂問題背後所藏著意義,還在思考時她就從我的口袋拿走了紅玫瑰。
回來的Garry見到便對我說:「我去跟Mary說清楚吧!讓他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接著往她離去的方向奔。
不知過了多久,回來的Garry顯得有氣無力,然後我看到他大衣外套口袋上的藍玫瑰沒了,為什麼一定要二擇一?難道不能一起相處?Mary是笨蛋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而Garry更是超級大笨蛋居然拿他的玫瑰跟我換。
「Ib沒關係喔!」他笑得一臉輕鬆,隨後拿起我的手在掌心的地方寫著字並說:「你做不到的我能代替你,全都是這個字喔。」我回想他的指尖在我手掌寫字的順序,卻怎麼也不記得印象中有學過這種字。
於是,我揚起臉好奇的問他:「這個是什麼字呢?」
「有一天你會了解的,現在對你來說還太早。」他微笑著說。
「能走動之後我就會跟上,Ib你先走吧!」
「千萬別回頭,也不要擔心我跟Mary,走吧!」說完話的他隨後作勢將我往外推示意著我該走了。
這樣的他真讓人放心不下,我用力回握他的手說:「一定要跟上喔!」而淚水卻在眼框中徘徊,那種難過的情感隨著時間累積未曾消逝。
5.藍玫瑰.珍貴
「Mary,我來拿Ib的玫瑰。」我朝她所站的地方大喊。
「Garry這是她的選擇?」
「不,她沒有做任何的決定,是我自願的。」當我說出這句話時,Mary的眼神有著一閃而過的落寞。
「Garry你難道不知道玫瑰是代表生命嗎?」她拿著藍玫瑰生氣的瞪著我。
「我知道。」
「那你還把藍玫瑰給我。」
「因為知道,所以才給。」
「騙人。」
「我相信Mary也是有苦衷的吧!」我笑著看著她。
「不,我沒有任何苦衷,你這個大笨蛋!」語畢,她便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我原本想追上卻因為玫瑰被拿走而變的行動緩慢,過了好久才走回Ib在的地方。
Ib好像知道我用藍玫瑰換她的紅玫瑰,真是的看來我撒謊的功力有待增強,堅強的她居然眼框泛淚,為了讓她轉移注意力,我在她手心寫上LOVE,當她揚起臉好奇問:「這是什麼字?」時我突然感到語塞,現在的我並沒有永遠的未來。
「有一天你會了解的。」我撐起笑容回她。
「能走動之後我就會跟上,Ib你先走吧!」
「千萬別回頭,也不要擔心我跟Mary,走吧!」刻意的低著頭對著她說違背真心的話。
體力漸漸消失,剛開始是腳不方便移動,然後變成手,接著連眼睛也睜不開,膽小的我開始害怕聲音消失後會不會連呼吸也停止,在這之前特別想笑,瘋狂的大笑毫無顧忌,直到最後一刻也想炫耀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每個人都有過矛盾的決定,心想著某天她會想起或某段路途她會回頭探望我,那些在我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如同鑽石般珍貴的人是我想炫耀的。
6.黃玫瑰.友情
一切事情的開端是他所造成的,那位穿著白色衣服戴著狐狸面具的人。
「我後悔了,把藍玫瑰給我吧!我用我的黃玫瑰換。」我對坐在絨毛椅上的他說。
「Mary不行喔!妳是博物館世界的人,要回去只能選擇毀掉入侵者的。」
「難道沒有其他方法嗎?」
「這不是你所想要的?不老的生命和永遠的青春。」
「不是的,這樣根本毫無意義。」
「真是任性,好吧!只要妳把Garry的白手帕拿來。」
「真的嗎?我可以相信你?」我錯愕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不信也罷,反正我是從騙子房間出來的人。」
「我信,我馬上回來。」
在拿手帕的過程中,我細想著他所說的話,騙子的房間只有一個人說出實話,而這人卻也是背叛朋友的人,我跟他的是朋友?面具的他下又是什麼模樣?
當我急忙地把手帕交給他時,他只是淡淡的說:「回來得真快。」
「在這等我別跟來。」
隨後他敲了敲暗室的開關轉身進去,過了沒多久他從裡面出來,戴著面具的他說:「實驗失敗,毀掉藍玫瑰換自由吧!」
有個男孩與玫瑰的故事,不懂愛的男孩會因為喜歡而摘玫瑰,可是有些人連選擇的機會的沒有,只有單一選項摘玫瑰。
忘了後續如何發展,哭暈的我卻記得朦朧中有個人是這麼說:「我該高興嗎?謝謝妳為了我的消逝而難過。」
7.玫瑰圖.回憶
「Ib妳來囉!」我的美術老師從走廊的一端探出頭對我說。
「恩,今天也來畫玫瑰花。」我準備好畫具對著老師認真的說。
在夢境裡我們都分散了,回到現實的我偏執的畫著。
「你饒了我吧!我已經教你快十年的玫瑰花畫法。」老師雙手合十懊惱的說。
「因為不像呀!」不像Garry跟Mary的玫瑰花,想了好久卻記不起他們的模樣。
這是所謂的幸福嗎?有時花一天的時間回想寫成一段文章紀念;有時為了形容一個人的溫柔而翻遍所有字典;有時為了確實呈現當下的而看影片研討著劇情架構手法;更多時候像現在畫著思念。
「Ib過不久我會帶代課老師來陪你。」
「代課老師?」
「恩,是藝術界的新秀RY雙人團體,一個很愛畫藍玫瑰,另個很愛畫黃玫瑰,每次只要作畫就都吵吵鬧鬧的笨蛋兄妹檔。」
「哈,那我到要好好見識看看他們的畫工。」語畢,我整理完畫具後,便從廚房端出馬卡龍等各式點心及紅茶來招待老師幸福的等待未來。
「Ib小心點!別跑來跑去,忘了爸爸早上說的嗎?」媽媽擔心的牽住我,一旁的爸爸還在跟館員談論購票的事宜及詢問各種展次的時間流程。
「我沒忘。」我有些不悅嘟著嘴回想早上爸爸所說。
他翻著報紙摸著我的頭說:「聯合國的報告指出印度人口總共有十一億,而女嬰失蹤的人口統計就有七百萬,Ib去博物館要牽著我們的手喔!」
爸爸跟媽媽就是這樣老愛保護過當,想也知道我怎麼會成為失蹤人口之一。
「媽媽,我可不可以自己逛一下?」我哀求著搖了搖她的手。
「不行。」
「可是爸爸還沒用好,我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真拿你沒辦法只能一下喔!記得到櫃檯來集合。」聽著媽媽無奈的語氣,我不覺得這是個錯誤決定。
世事往往在選擇後後悔,當我回頭尋找鬆開的手時,找到的只有永無止境的黑暗,再也找不到陽光的存在,。
「討厭!討厭!討厭!」離不開的怪異地方看不懂的文字,對此厭惡至極而獨自說著。
即使無人聆聽還是想說,算是希冀嗎?這種過分突兀的情感,就像是希望曙光照進黑暗中的渴望,原以為孤獨的我卻遇見了形同如此存在的人。
2.藍玫瑰.稀有
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博物館毫無印象,記憶中沒有被需要的痕跡,猜想著各種可能來的理由也只想到『志願』這詞。
博物館的空間是隔離現實的世界,這裡不會挨餓也沒有煩心的人群,有時候想也許一輩子在這生活也好,反正長久以來都是獨自一人的過著生活,習慣了也就不在意,學不會習慣只會導致拖累旁人的結果產生。
可是那位茶色頭髮紅色眼瞳的女孩,改變了我所認定的,僅僅九歲的她即使再害怕還是會安慰我,她常輕拉著我衣角握住我的手,藉由毫不起眼的動作傳達著她的溫暖。
「喂!Garry你要呆滯到什麼時候?鬼怪早就走了!還不快走!等鬼抓呀!」一旁Mary瞪著Ib握我的手對我大叫著。
回過神我鬆開Ib的手,對她歉意地笑著,慢步到Mary那小心眼的女人,這傢伙讓人連回憶幸福的機會都沒有,真是拿她沒辦法。
也許一輩子在這生活也好,就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吧!
人類是需要群聚的動物,就算再孤單還是渴望著依靠,海裡面的漂流木是為了旅行而流浪,還是為了流浪而旅行?為什麼最終停泊的不是長久陪伴的海?這類的問題在還來不及思考時是無解的,Ib望向我的眼神充滿著擔憂,讓我沒花多大的心思去顧慮此問題。
「Garry你還好嗎?沒事吧!」
「Ib別理他,反正他本來就不怎麼聰明,現在只是被嚇到變更笨了而已。」
「Mary別帶壞Ib,妳這麼兇小心沒有男朋友。」我看著Mary調笑著。
「哼!要你管,我只要有Ib就好了!你少來跟我爭。」她惡狠狠地瞪著我。
是的!我應該知道答案。
漂流木最終停泊的地方,那個可以遙望海的地方,你想這是漂流木願意選擇的嗎?我想我可以笑著回答。
3.黃玫瑰.幸福
「Mary你的畫像出來囉!在這次的Weiss Guertena展。」這男人拿著一束黃玫瑰給我,開心說著畫展眼中透露著期待,當我準備把玫瑰放在花瓶裡時,展覽票從玫瑰枝裡掉了出來。
「這是強迫嗎?」我皺眉,有點不悅的看著他。
「我保證,這次很特別。」
「你想說因為有你畫我的肖像畫嗎?」
「恩,如果我這樣說你會去嗎?」
「為了別浪費紅茶,我去就是,快滾!不送。」
就這樣我誤入了陷阱,究竟生命是什麼?是永遠的壽命?還是不變的生活?曾經我以為沒有死亡就能擁有一切,只要得到想要的就是幸福,沒想到還是痛苦的活著,貪心的以為而選擇了交易,然後陷入漫長的等待,擅自期待著或許某一天某個人也會像他一樣的溫暖。
於是一百年過去了,毫無止境的等待。
然後在一百年後的某一天,突然的遇見他們。
欺騙吧!我的真心複誦著,如果要守住幸福就必須守住那個致命的秘密。
4.紅玫瑰.愛情
「如果我跟Garry你只能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Mary笑著看著我。
不知為何我突然對她的笑容感到陌生,也不懂問題背後所藏著意義,還在思考時她就從我的口袋拿走了紅玫瑰。
回來的Garry見到便對我說:「我去跟Mary說清楚吧!讓他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接著往她離去的方向奔。
不知過了多久,回來的Garry顯得有氣無力,然後我看到他大衣外套口袋上的藍玫瑰沒了,為什麼一定要二擇一?難道不能一起相處?Mary是笨蛋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而Garry更是超級大笨蛋居然拿他的玫瑰跟我換。
「Ib沒關係喔!」他笑得一臉輕鬆,隨後拿起我的手在掌心的地方寫著字並說:「你做不到的我能代替你,全都是這個字喔。」我回想他的指尖在我手掌寫字的順序,卻怎麼也不記得印象中有學過這種字。
於是,我揚起臉好奇的問他:「這個是什麼字呢?」
「有一天你會了解的,現在對你來說還太早。」他微笑著說。
「能走動之後我就會跟上,Ib你先走吧!」
「千萬別回頭,也不要擔心我跟Mary,走吧!」說完話的他隨後作勢將我往外推示意著我該走了。
這樣的他真讓人放心不下,我用力回握他的手說:「一定要跟上喔!」而淚水卻在眼框中徘徊,那種難過的情感隨著時間累積未曾消逝。
5.藍玫瑰.珍貴
「Mary,我來拿Ib的玫瑰。」我朝她所站的地方大喊。
「Garry這是她的選擇?」
「不,她沒有做任何的決定,是我自願的。」當我說出這句話時,Mary的眼神有著一閃而過的落寞。
「Garry你難道不知道玫瑰是代表生命嗎?」她拿著藍玫瑰生氣的瞪著我。
「我知道。」
「那你還把藍玫瑰給我。」
「因為知道,所以才給。」
「騙人。」
「我相信Mary也是有苦衷的吧!」我笑著看著她。
「不,我沒有任何苦衷,你這個大笨蛋!」語畢,她便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我原本想追上卻因為玫瑰被拿走而變的行動緩慢,過了好久才走回Ib在的地方。
Ib好像知道我用藍玫瑰換她的紅玫瑰,真是的看來我撒謊的功力有待增強,堅強的她居然眼框泛淚,為了讓她轉移注意力,我在她手心寫上LOVE,當她揚起臉好奇問:「這是什麼字?」時我突然感到語塞,現在的我並沒有永遠的未來。
「有一天你會了解的。」我撐起笑容回她。
「能走動之後我就會跟上,Ib你先走吧!」
「千萬別回頭,也不要擔心我跟Mary,走吧!」刻意的低著頭對著她說違背真心的話。
體力漸漸消失,剛開始是腳不方便移動,然後變成手,接著連眼睛也睜不開,膽小的我開始害怕聲音消失後會不會連呼吸也停止,在這之前特別想笑,瘋狂的大笑毫無顧忌,直到最後一刻也想炫耀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每個人都有過矛盾的決定,心想著某天她會想起或某段路途她會回頭探望我,那些在我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如同鑽石般珍貴的人是我想炫耀的。
6.黃玫瑰.友情
一切事情的開端是他所造成的,那位穿著白色衣服戴著狐狸面具的人。
「我後悔了,把藍玫瑰給我吧!我用我的黃玫瑰換。」我對坐在絨毛椅上的他說。
「Mary不行喔!妳是博物館世界的人,要回去只能選擇毀掉入侵者的。」
「難道沒有其他方法嗎?」
「這不是你所想要的?不老的生命和永遠的青春。」
「不是的,這樣根本毫無意義。」
「真是任性,好吧!只要妳把Garry的白手帕拿來。」
「真的嗎?我可以相信你?」我錯愕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不信也罷,反正我是從騙子房間出來的人。」
「我信,我馬上回來。」
在拿手帕的過程中,我細想著他所說的話,騙子的房間只有一個人說出實話,而這人卻也是背叛朋友的人,我跟他的是朋友?面具的他下又是什麼模樣?
當我急忙地把手帕交給他時,他只是淡淡的說:「回來得真快。」
「在這等我別跟來。」
隨後他敲了敲暗室的開關轉身進去,過了沒多久他從裡面出來,戴著面具的他說:「實驗失敗,毀掉藍玫瑰換自由吧!」
有個男孩與玫瑰的故事,不懂愛的男孩會因為喜歡而摘玫瑰,可是有些人連選擇的機會的沒有,只有單一選項摘玫瑰。
忘了後續如何發展,哭暈的我卻記得朦朧中有個人是這麼說:「我該高興嗎?謝謝妳為了我的消逝而難過。」
7.玫瑰圖.回憶
「Ib妳來囉!」我的美術老師從走廊的一端探出頭對我說。
「恩,今天也來畫玫瑰花。」我準備好畫具對著老師認真的說。
在夢境裡我們都分散了,回到現實的我偏執的畫著。
「你饒了我吧!我已經教你快十年的玫瑰花畫法。」老師雙手合十懊惱的說。
「因為不像呀!」不像Garry跟Mary的玫瑰花,想了好久卻記不起他們的模樣。
這是所謂的幸福嗎?有時花一天的時間回想寫成一段文章紀念;有時為了形容一個人的溫柔而翻遍所有字典;有時為了確實呈現當下的而看影片研討著劇情架構手法;更多時候像現在畫著思念。
「Ib過不久我會帶代課老師來陪你。」
「代課老師?」
「恩,是藝術界的新秀RY雙人團體,一個很愛畫藍玫瑰,另個很愛畫黃玫瑰,每次只要作畫就都吵吵鬧鬧的笨蛋兄妹檔。」
「哈,那我到要好好見識看看他們的畫工。」語畢,我整理完畫具後,便從廚房端出馬卡龍等各式點心及紅茶來招待老師幸福的等待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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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作
「據說,人類投以深刻思念的物品上,會有靈魂棲息。
既然如此,創作作品時,也會發生相同的事情吧?我時常這麼想著……
所以,我今天也用將自己的靈魂分給它們的心情,埋首於創作之中」
─《日記》
Guertena凝視著畫布,彷彿要將整個人貼上去。握著畫筆的手不曾停下來,以大片大片的色塊塗抹出一個人的姿態:一名穿著寬大灰色衣衫的男子,桀驁不馴的站在畫布正中央,將整個綠色底調掩蓋大半。Guertena口中喃喃念著,像是在對那幅甚至還沒撇出五官的肖像畫低訴什麼。
「……昨天就是你這傢伙跑到我夢裡的吧?說什麼要我替你畫一幅肖像畫。雖然我對真人肖像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我想你的出現一定是在向我的靈魂乞求什麼吧?既然如此,我就答應你,將我的靈魂賦予給你……」
但到了最後的臉部,Guertena遲疑了。他怎樣也想不起來夢中男子臉龐的模樣。明明男子的氣質、服飾都記得如此清晰,最重要的五官卻模糊在夢裡。Guertena閉上雙眼仔細回想,但男子面龐卻彷彿起了更多的霧,不讓他看清楚臉部的凹凸。
「…………」Guertena搓磨著下巴,眉頭深鎖。他猛然睜開眼睛,企圖瞬間從畫布上已經站好姿勢的男子連結出五官,但出現在眼前的仍然只是一片平滑的暗沉膚色。
「叩叩!」畫室外敲門聲響起,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半開門扉,探頭進來朝背著她的Guertena說道:「你還在畫那張圖嗎?是工作的圖嗎?」
「這是我另一個靈魂的投入……」Guertena沒有回頭,只是低沉的回道,語氣卻不像是在對女子說話。
女子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你畫了將近一星期了耶?你再不接工作來做,我們就要餓肚子了啊!我看報紙上有雜誌社在徵人幫忙做裝訂,你要不要去應徵?以你的目前的名氣,應該還算小有成就吧?說不定可以被雇去做專業插畫家呢!」
「……我是否畫自己滿意的五官就好呢?還是……」Guertena絲毫沒有理會女子的意思。女子露出了生氣的表情。
「你就繼續蹲在這裡一輩子吧!沒出息的男人!」
「碰!!」地一聲,門被用力關上。Guertena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坐到另一張破舊沙發上,繼續盯著那幅畫。
「……你到底是誰呢?在夢中的你是如此真實,以致讓我不想虛構出你的臉。總不會是外面那只想著拿我錢的女人吧?」Guertena失笑,「怎麼?如果是你,現在會用什麼樣的表情看我呢?」
「我想要擁有活著的證明。」
Guertena瞪大了眼,那句話彷彿是從畫中傳來,那嗓音與夢中要求他畫肖像的聲音絲毫不差。這句話使他突然想起自己最初那股對於創作的天真與熱情,以及後來天不從人願,他的創作始終在業界得不到廣大的迴響─沒有太多人欣賞他的藝術……或許他的價值就要從此被埋沒了,埋沒在這個不理解他的時代……
「真是失敗啊我……」他將手頂住額頭,嘴角顫抖揚出痛苦的笑。「哈哈哈哈……我的存在就要這樣被這個醜惡的世界給消抹了嗎?」他抬起頭,看到那幅依然沒有五官的畫作,「如果我是這個無聊世界的失敗者,那你是從失敗者手中出來的『失敗作』了!」他從沙發上彈起來,將所有顏料擠在一起,拿起排刷沾水後將顏色攪和成黑色,在畫中男子的臉上大幅度塗抹。
「失敗…失敗…失敗…失敗!!」
像是在否定自己的存在似的,Guertena在把男子的臉塗掉後,憤怒地摔掉排刷,再度攤回沙發上,面仰天喃喃自語。
「……我本身就是失敗作……這個世界的失敗者……」
「我即你,你即我。」
那嗓音再度響起。
「據說,人類投以深刻思念的物品上,會有靈魂棲息。
既然如此,創作作品時,也會發生相同的事情吧?我時常這麼想著……
所以,我今天也用將自己的靈魂分給它們的心情,埋首於創作之中」
─《日記》
Guertena凝視著畫布,彷彿要將整個人貼上去。握著畫筆的手不曾停下來,以大片大片的色塊塗抹出一個人的姿態:一名穿著寬大灰色衣衫的男子,桀驁不馴的站在畫布正中央,將整個綠色底調掩蓋大半。Guertena口中喃喃念著,像是在對那幅甚至還沒撇出五官的肖像畫低訴什麼。
「……昨天就是你這傢伙跑到我夢裡的吧?說什麼要我替你畫一幅肖像畫。雖然我對真人肖像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我想你的出現一定是在向我的靈魂乞求什麼吧?既然如此,我就答應你,將我的靈魂賦予給你……」
但到了最後的臉部,Guertena遲疑了。他怎樣也想不起來夢中男子臉龐的模樣。明明男子的氣質、服飾都記得如此清晰,最重要的五官卻模糊在夢裡。Guertena閉上雙眼仔細回想,但男子面龐卻彷彿起了更多的霧,不讓他看清楚臉部的凹凸。
「…………」Guertena搓磨著下巴,眉頭深鎖。他猛然睜開眼睛,企圖瞬間從畫布上已經站好姿勢的男子連結出五官,但出現在眼前的仍然只是一片平滑的暗沉膚色。
「叩叩!」畫室外敲門聲響起,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半開門扉,探頭進來朝背著她的Guertena說道:「你還在畫那張圖嗎?是工作的圖嗎?」
「這是我另一個靈魂的投入……」Guertena沒有回頭,只是低沉的回道,語氣卻不像是在對女子說話。
女子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你畫了將近一星期了耶?你再不接工作來做,我們就要餓肚子了啊!我看報紙上有雜誌社在徵人幫忙做裝訂,你要不要去應徵?以你的目前的名氣,應該還算小有成就吧?說不定可以被雇去做專業插畫家呢!」
「……我是否畫自己滿意的五官就好呢?還是……」Guertena絲毫沒有理會女子的意思。女子露出了生氣的表情。
「你就繼續蹲在這裡一輩子吧!沒出息的男人!」
「碰!!」地一聲,門被用力關上。Guertena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坐到另一張破舊沙發上,繼續盯著那幅畫。
「……你到底是誰呢?在夢中的你是如此真實,以致讓我不想虛構出你的臉。總不會是外面那只想著拿我錢的女人吧?」Guertena失笑,「怎麼?如果是你,現在會用什麼樣的表情看我呢?」
「我想要擁有活著的證明。」
Guertena瞪大了眼,那句話彷彿是從畫中傳來,那嗓音與夢中要求他畫肖像的聲音絲毫不差。這句話使他突然想起自己最初那股對於創作的天真與熱情,以及後來天不從人願,他的創作始終在業界得不到廣大的迴響─沒有太多人欣賞他的藝術……或許他的價值就要從此被埋沒了,埋沒在這個不理解他的時代……
「真是失敗啊我……」他將手頂住額頭,嘴角顫抖揚出痛苦的笑。「哈哈哈哈……我的存在就要這樣被這個醜惡的世界給消抹了嗎?」他抬起頭,看到那幅依然沒有五官的畫作,「如果我是這個無聊世界的失敗者,那你是從失敗者手中出來的『失敗作』了!」他從沙發上彈起來,將所有顏料擠在一起,拿起排刷沾水後將顏色攪和成黑色,在畫中男子的臉上大幅度塗抹。
「失敗…失敗…失敗…失敗!!」
像是在否定自己的存在似的,Guertena在把男子的臉塗掉後,憤怒地摔掉排刷,再度攤回沙發上,面仰天喃喃自語。
「……我本身就是失敗作……這個世界的失敗者……」
「我即你,你即我。」
那嗓音再度響起。